蛮不讲理之人——”
望着陆渝骤然欢喜的神色,温若年继而话锋一转,
“只是棠梨是我的家生奴婢,若侯爷想娶她,便得拿五万两白银来换,一手给钱,一手放人。“
“你疯了!五万两?!”
陆渝不可置信的惊呼出声,温若年慢条斯理的开口,“方才还口口声声说为了棠梨什么都愿意做,现在不过是些身外俗物,侯爷就舍不得了?”
“我与棠梨两相情愿,你凭什么不放人!”
“就凭她的卖身契在我温府!”
陆渝终于噤声,恨恨的瞪了温若年一眼,场面一时僵持下来。
温若年并不催促,就这么慢悠悠抿着茶,心中志在必得。
若她没记错的话,如今的淮南侯府的全部身家,再去亲友处凑凑银子,统共便是五万两,不多不少。
陆渝不是说他不在意身份地位吗?不是只想和心爱之人白头偕老吗?
这五万两雪花银,便是他们情比金坚的第一道试金石。
“侯爷”
见陆渝久久不语,棠梨生怕他反悔,扯了扯他的衣角。
陆渝在原地激烈的天人交战,心中已是恨死了温若年。
这五万两他若是不允,那便是当众打了自己脸,也让棠梨面上无光。
可人不能只看一时得失,需为千秋万载计。等他成了王府的姑爷,区区五万两又算什么?
他下定了决心。
回身,紧紧握住棠梨的手,“梨儿,你放心,不过是五万两银子罢了,跟你比起来,金银财帛皆是浮云。”
“梨儿,若得你为妻,就算是散尽家财我也甘之如饴。”
温若年的目光从两人交握的手上挪开,嘴角擒了抹微不可闻的算计笑意,随即懒懒起身离去,
“既如此,半月后,一手交钱,一手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