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刻意疏远的“朋友。”
却成了唯一给她留灯的人。
鎏金灯的光芒在她泪眼中碎成万千光点,像极了顾延舟当年许下的“永远只爱你一个”的誓言。
那时她信以为真,将这句话刻在心底,小心翼翼地守护着。
现在才明白,有些誓言,不过是鎏金灯下的海市蜃楼,风一吹,就散了。
而她沈月书,不过是这场盛大骗局里,最可悲的那个小丑。
直到所有幻梦都碎成齑粉,才看清现实的狰狞模样。
沈月书攥紧的保温杯在掌心沁出凉意,罗马柱上的鎏金雕花在泪眼中扭曲成嘲讽的笑脸。
她转身走向侧门,白色风衣扫过盛满香槟的冰桶,溅起的水珠打湿了裤脚。
刚推开厚重的雕花木门,就撞进端着醒酒器的老管家怀里。
错位的称呼与决绝的离去“太太?”
管家的银质托盘在手中晃了晃,勃艮第红酒在水晶杯壁上挂出深紫的泪痕。
“您这是要去哪儿?敬酒仪式还没结束呢。”
他看着沈月书泛红的眼眶和磨白的鞋跟,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这才是他伺候了三年的顾太太,即使穿着旧风衣,也比那个满身钻石的女人更像顾家的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