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华吗,怎么看着像个跟班”。
水晶灯的光突然变得刺眼,沈月书抬手挡住眼睛,指缝间却漏下顾延舟替孟笑可整理裙摆的画面。
她想起自己曾穿着他“允许”的保守礼服,像个影子般跟在他身后,连举杯的角度都要反复练习。
原来不是他不喜欢带女伴,只是不喜欢带她。
不是厌恶暴露的衣服,只是厌恶她穿上暴露的衣服。
“云澈,我们走。”
沈月书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决绝。
她转身走向出口,藕荷色长裙在身后划出一道孤冷的弧线。
夜风从敞开的大门灌进来,吹起她的发丝,也吹散了最后一丝名为“期待”的余温。
她终于明白。
那些年的百依百顺,不过是自我麻痹的毒药。
他口中的“原则”与“不喜”,从来都只针对她一人。
水晶灯下的顾延舟与孟笑可越靠越近,身影在她模糊的视线里渐渐重叠成一个刺目的符号。
那是她用三年婚姻换来的、最残忍的真相。
有些不爱,不是因为性格,只是因为对象,从来都不是她。
顾延舟挽着孟笑可穿过人群时,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面的声响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