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玻片突然从手中滑落,摔在实验台上碎成几片。
“月书!”
叶云澈冲过来,扶住她颤抖的肩膀。
“怎么了?”
“没事……”
沈月书蹲下身去捡玻璃碎片,指尖被划出一道血痕。
“可能……有点累。”
叶云澈看着她躲闪的眼神,又看了看培养箱里状态异常的幼苗。
原本该呈现荧光绿的花瓣,边缘竟泛起了病态的枯黄。
他沉默地递给她创可贴,看着她贴上伤口时微微颤抖的手指,突然开口。
“去休息吧,剩下的我来。”
沈月书走出实验室时,走廊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拉得细长。
她回头望去,叶云澈正弯腰调试光谱仪,白大褂的后领露出一截苍白的脖颈。
像极了当年在哈佛,那个陪她通宵做实验的少年。
实验室里,叶云澈关掉显微镜的光源,看着培养箱里奄奄一息的荧光玫瑰,眼神逐渐沉了下来。
他知道沈月书不是累了,是心碎了。
孟笑可那条朋友圈像根毒刺,扎进了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而他除了替她垫付资金、邀她假扮女伴,似乎什么也做不了。
“顾延舟……”
他对着空荡荡的实验室低语,指尖划过培养箱的玻璃。
“你会后悔的。”
窗外的月光洒在他手背上,映出一道未愈合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