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书,我……”
顾延舟循着她的目光低头。
这才发现衬衫上的污渍,眼神瞬间慌乱起来。
他看着满桌精心摆放的菜肴,烛光下的西湖醋鱼还冒着微弱的热气,终于想起下午那条“回家吃饭”的信息。
“对不起,我忘了,今天公司有个……”
“忘了?”
沈月书打断他,声音平静得像实验室的恒温仪。
“忘了我让你回家吃饭,忘了这桌菜,还是忘了……你答应过的事?”
她的指尖划过青花瓷盘的边缘,冰凉的触感让她清醒。
七年前那个会为她学做西湖醋鱼而惊喜的男人,和眼前这个满身酒气、带着口红印的男人。
在她脑海里重叠又分开,最终只剩下尖锐的刺痛。
顾延舟想上前抱她,却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
“是我不好。”
他的语气带着酒后的沙哑和刻意的温柔。
“下次,下次我一定陪你去吃最正宗的烛光晚餐,就我们两个人,好不好?”
他的手掌悬在她肩侧,试图复刻雨里那个让她动摇的拥抱。
香水味里的旧伤疤沈月书闻着他身上混杂的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