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曲子时，看到角落里坐着的叶云澈。
他没上前打扰，只是在她收拾吉他时，默默放下了一杯热牛奶，然后转身离开。
那时她以为是错觉。
此刻见他眼底的血丝，才惊觉他或许在那里坐了很久。
“云澈。”
她忽然开口，声音有些干涩。
“你是不是……喜欢我？”
叶云澈正在盛粥的动作猛地顿住，不锈钢勺子碰到碗沿，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抬起头，晨光落在他微怔的脸上，那双总是盛满冷静科研数据的眼睛里。
此刻竟有些无措，像被突然曝光的底片。
良久，他才轻轻“嗯”了一声，声线低沉却清晰。
“从哈佛那年，你在实验室熬了三天三夜，晕倒在离心机旁边开始。”
推开与疲惫沈月书的心猛地一缩，像被什么东西攥紧了。
她想起哈佛的实验室，想起那个因为数据偏差而崩溃大哭的自己。
想起叶云澈默默递来的纸巾和一杯热可可。
原来有些温柔，早已在时光里埋下伏笔。
只是她一直假装看不见。
“我们做朋友更合适。”
她别开脸，目光重新落回窗外，梧桐树的影子在玻璃上晃动。
像极了她此刻摇摆不定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