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顾光耀的拐杖声消失在走廊尽头，顾延舟望着孟笑可精心化过的妆容，突然觉得无比厌倦。
她总是这样，用眼泪和柔弱做武器，将他的生活搅成浑水，却又装出无辜的模样。
“累了，去睡吧。”
他推开孟笑可，转身时看见落地镜里的自己。
领带歪斜，眼底青黑，像具被掏空的躯壳。
镜中倒影的背后，孟笑可正对着他的背影翻白眼，指尖拨弄着刚做的美甲。
那抹艳红色刺得他眯起眼。
阁楼的门关上时，顾延舟摸出沈月书的诊疗单，“酒精中毒”的字迹被他捏得发皱。
他想起叶云澈说的“再晚半小时就没命。”
想起她病历本上“离异”的红章，突然冲进书房打开监控硬盘。
画面里，沈月书扶着险些摔倒的叶云澈，蓝色试剂在白大褂上晕开，像朵孤独的花。
顾延舟盯着她后腰撞到实验台时的颤抖。
终于读懂她最近总说“腰疼”的原因。
而孟笑可的长焦镜头，正躲在街角的梧桐树后，将这一切剪裁成刺向沈月书的刀。
“砰！”
他一拳砸在书桌上，震得沈月书的旧相框晃动。
照片里的女孩穿着白大褂，手里捧着试管，眼睛里有星星在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