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中摇晃。
顾延舟将翡翠烟灰缸砸向墙壁，碎玉溅落在波斯地毯上。
像极了沈月书病房里摔碎的玻璃杯。
顾光耀拄着拐杖站在楼梯口，镜片后的目光冷如冬雪，望着满地狼藉，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威严。
“闹够了？”
“为什么要给她 3的股权！”
顾延舟的领带勒得脖颈通红，想起叶云澈抱沈月书时的画面，胸腔里腾起腥甜的妒意。
“她都跟叶云澈上床了！你还要拿顾家的股份去讨好她？”
拐杖重重砸在台阶上，惊得梁上燕巢簌簌落尘。
顾光耀盯着儿子充血的眼眶，突然想起三十年前自己为了商业对手的一句谣言，当众羞辱发妻的场景。
同样的偏执，同样的不可理喻。
“因为她值得。”
老人从内袋摸出沈月书的专利证书。
“基因优化项目估值 120亿，她的技术独占 84亿。”
纸张在指间翻动。
“而孟笑可——”
他冷笑一声。
“不过是个庸脂俗粉罢了。”
顾延舟的瞳孔骤缩，他想反驳，却听见楼梯拐角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带着刻意放轻的迟疑。
“延舟？”
孟笑可穿着单薄的睡裙，发间还沾着薰衣草香薰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