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的手悬在半空,仿佛还能感受到沈月书指尖残留的温度。
曾经她会在冬天用掌心焐热他的耳垂,说“笨蛋,冻红了多丑”。
他烦躁地扯开领口,扯开的瞬间,衬衫第二颗纽扣突然崩飞。
顾延舟望着滚落在地的珍珠母贝纽扣,想起沈月书总说这种材质配藏青西装最好看。
每个清晨,她踮着脚为他整理衣领,发间的茉莉香混着熨斗的热气,是他曾经最贪恋的烟火气。
“顾总,董事会文件”
秘书的声音在门口戛然而止。顾延舟猛地抬头,在落地窗的倒影里。
他看见自己通红的眼眶和凌乱的领带,像极了三年前被沈月书拒绝求婚时的模样。
那时她哭着说。
“我们都需要时间”,如今却连“时间”都不愿再施舍给他。
手机突然震动,是沈月书发来的消息。
【明天下午三点,老地方。】
顾延舟盯着屏幕,想起所谓的“老地方”是他们常去的那家咖啡厅。
曾经沈月书会在那里用拿铁拉花画小熊,笑着说“像你赖床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