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疏桐看见他这副惊惧的样子，连忙把帘子扯上，“大宝，你乖乖看着弟弟，乖啊。”
两个孩子那么小，哪里见过这样的情形？
这浑身都是血的样子，就算是个大人也会被吓到，何况他们还是那么小的孩子。
季疏桐目光再度落在秦正东身上，睫毛颤了颤。
眼底全是一片血色，简直和梦里看到过的一模一样。
“大宝，你偷偷看辽吗？”季淙月捡完了垃圾，听到了妈妈刚才说的话，不满地对秦大宝嘟嘴，“你怎么不让我也看看？”
秦大宝还是一副呆滞的模样。
“大宝？”季淙月小手在他面前挥了挥，“你这似咋了哇？跟你说话你也不听。”
说着，他眼珠子转了转，突然伸出小手就要偷偷拉帘子。
刚要使劲儿，手就被秦大宝拉住了，“不许看！”
“为什么哇？你都看辽！”季淙月跺跺脚！
秦大宝眨巴着眼睛，眼睛里水汪汪的，他固执地绷着脸，“反正不许看，不然……不然我要欺负你的。”
季淙月呼哧呼哧喘着气，气死他了，“你这个银简直没有良心！我对你那么好，我藏起来的米花糖都给你吃，你还要欺负我！哼！”
秦大宝盯着帘子，眼泪吧嗒吧嗒掉着，身体都在微微抖动。
季淙月嘀咕着，突然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喂，你发什么抖啊？你还哭……说你两句你还不乐意辽！”
季淙月嘟着嘴，犹豫片刻，他犹犹豫豫道:“不……不说你就似辽……小气鬼……”
过了很久，医生才给秦正东重新上了遍药，所有伤口全都包扎好。
这个过程用了一个多小时。
他们一走，季疏桐才把帘子给拉开。
她眼眶很红，脸色也有些白。
季淙月仰着脑袋看着她，忽然捏住她的手指，“妈妈，你……你哭哭辽嘛？大宝也哭哭。”
季疏桐深吸了一口气，摇摇头，“没……没哭。”
季淙月脸上浮现着担忧，“妈妈，不哭哭。”
季疏桐摸摸他的头。
等季淙月趴到床边小声跟秦正东嘀咕时，秦大宝悄悄捏着季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