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打八十大板,既可以打得你不痛不痒,也可以让你立毙杖下!”
“这不正好给了那些贪官墨吏敲诈勒索、大发黑心财的机会?每年不知有多少原本罪行轻微的人,就因为拿不出银子去行贿而被打死打残!”
“试问你们在座诸公,如果这样的律例还不修改,立法的本意何在?公平公正又从何谈起?”
这一番话说的众人哑口无言,一阵沉默过后,孙嘉淦心悦诚服的道:“听皇上说这番话之前,臣还觉得自己没有错,要跟皇上据理力争一番。”
“现在才知道,是臣只看到了自己的差事,想得太过偏狭,太过因循守旧了!”
“臣与孙喜淦一样的心思,”史贻直道:“皇上每天管着各省各部所有的大事,却能把律例上的事情想得比我们这些法司主官更加明白透彻,实在令臣汗颜!”
“刘延清你不必再说了,”黄越阻止了正要开口的刘统勋:“话不说不明,理不辩不清,人非圣贤,所以才要聚集起来会商,以求集思广益。”
“朕处理政务也时常出现纰漏,需要你们来拾遗补缺嘛!”
“如果这里只是朕的一言堂,说什么都是不易之论,不容置疑。没有一点儿反对的声音,那就是你们这些枢相有亏职守,这个御前会议也没有再开的必要了。”
“朕接着再说这流刑,按现行的律例,人犯最远的要流放出去三千里,最近的也要两千里。”
“不要说能够活着回来的人是凤毛麟角,很多人还没走到地方就死在了途中!”
“朕登基之后虽然取消了株连制度,但哪个人犯的家眷舍得让其一人跋山涉水,历尽千难万险去边远烟瘴、荒凉苦寒之地?”
“往往是举家上路,结果是一人获罪,全家遭殃,很多时候是接二连三的倒毙在流放的途中,这不还是换了一种形式的株连?
“所以朕的意思是把笞、杖、流这三种刑罚都取缔,而用徒刑代之,把迁徒和发遣也一并取缔。”
(迁徒是将罪犯强行迁离原籍一千里外安置,未经官府许可永不得回籍,多适用于斗殴刑伤之类案件;发遣是将犯罪之人发往边疆地区给驻防官兵为奴,多适用于政治性案件;)
“皇上,”刘统勋道:“按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