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定是舍弃了江户城,逃往西面的相模藩了。既然人家把江户城让了出来,咱们这就去接管它!”
“江户其实就是日本的都城,占了它比歼灭几千敌军重要多了。”
“天就要黑了,我们初来乍到,毕竟不熟悉这里的地形,贸然追击容易吃亏。”
“战场也要抓紧打扫出来,遍地的尸体要尽快处理掉,放在这里让当地的百姓见了于我们不利,于安定民心也不利。”
“你这就去传令,派出战船将方圆十里的海面全部封锁,严禁任何船只进入,防着有人来打我们战船的主意。”
“再命军队全力打扫战场,把敌人的尸体都扔到海里去。”
孟学忠又问:“提台,那些伤号该如何处理?”
兆惠一愣,他想起了当初在养心殿西暖阁面圣时,他也曾经问过皇上战时该如何对待日军伤号。
乾隆却并未答话,只是伸手去端茶盏,却好像不经意间将茶盏碰翻了,那青花细瓷的茶盏在金砖地上摔得粉碎,茶水溅了满地。
门外当值的太监听见声音赶忙进来打扫,又换上了新茶。
待他退出去后,乾隆又说起别的事,这话头就岔了过去。
但兆惠是何等精明的人,略一思忖便领会了皇上这举动中的意思,他隐约的觉察到,皇上好像对日本人有着莫名的、深深的恨意。
那恨意只有几年前皇上提起荷兰人在巴达维亚城杀了一万多中国人时才表露出来过。
按说大清立国以来一直与日本相安无事,并没有发生过大的龃龉,更没有打过仗,却刚刚与俄国打了一年多。
但一提起日本人,皇上的言语和神情中却好像比恨俄国人更甚。
这让兆惠很是不解,但是皇上没明说,他是绝对不敢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