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换上了便服,穿着轻便的布鞋适意的坐在太师椅里。
茶壶、茶叶,一应的茶具和烧得滚开的水都已经备齐了,他略挽了挽袖子便专心致志的忙活起来。
烫壶、取茶、闻香、洗茶、冲泡,各道程序一丝不苟,闻着那浓烈馥郁的岩兰香,真真的令人心旷神怡,一切世俗间的琐事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好香的茶!你这狗才倒会享受!”
透过纱窗传来的声音惊得他浑身一颤,触电般“腾”的弹起来,这时门已经开了,乾隆颀长的身形立在了门口。
吴波慌忙打下了挽起的袖口扎下千去:“臣恭请圣……”
“行了!”乾隆用手中的湘妃竹扇敲在他的头上,笑道:“你的家人都让我支到院子外面去了,侍卫们都在几十步外呢,别装模作样了!”
吴波这才放松下来,站直了身子瞪着乾隆道:“你下次再来能不能先让人知会一声?一次次的跑到家里来吓唬人家,这样子好吗?”
“切!要不是因为快到中秋节了,芷兰惦记着来看看何志远和你家的几个孩子,我才不稀罕来呢!”
何志远与方如诗如今已经有了两儿一女,三个孩子。
如诗随何志远去了威海卫,只把最小的儿子带在了身边,稍大些的一双儿女都寄养在了吴波家里,由孩子的姑姑何秋月照管。
“芷兰她人呢?”吴波问。
“丫头们带着直接去内院了。”乾隆说着在吴波刚才坐的椅子上落了座。
吴波坐在了下首,拿过两支白色的细瓷小盏,冲入沸水洗过,然后拿起茶壶向里面各斟了半盏茶。
将一支茶盏递到乾隆跟前道:“尝尝这大红袍,比你宫里的贡茶如何?”
乾隆端起茶盏来略吹了吹,轻啜了一口茶,放下了茶盏,不理吴波的话,眼睛却盯在了那只紫砂壶上。
他伸手拿起那壶,仔细端详起来,看完了壶嘴看壶把,然后又拿起壶盖看里面。
好一会儿才放下茶壶道:“你这茶壶比这大红袍稀罕多了!”
“难怪你堂堂的吴相爷像个土财主一样猫在屋里自己沏茶喝,原来你是怕下人们把你这茶壶给碎了!”
“嗬,黄爷,您眼里有水!”吴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