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尔河面上已经炸开几十步宽的口子,冰冷刺骨的河水翻涌着从西侧厚厚的冰层下流出。
仿佛是因为重见了天日,欢腾着、打着旋儿的流过,很快的又隐没在东侧的冰层下面,只留下河面上蒸腾的雾气。
方圆二十里内的树木全都伐光了,通往秋明的道路上,几千根圆木密密实实的摞起了一人多高,堆了足有二、三十步远,把道路堵得水泄不通。
岳钟琪又命人从炸开了冰面的河里挑来了水,一层层的浇在了圆木上,硬是将几千根圆木冻在了一起,简直就像是铜浇铁铸的一般。
别说用人力去撬去搬,就是用炸药去炸,没有个一天半日也定然是不成的。
在圆木路障和炸开的冰面后面,依次排列着三道防线,拒马栏、沙包掩体森严排列,一应俱全。
从托博尔河的北岸河堤以北一百多步远开始,向南贯穿了整个河面,又向南穿过了道路,再延伸出去两百多步,每条防线足有两里地长!
三条防线之后才是大军的营盘,数千个帐篷占了方圆几里的地面。
无论是秋明过来的援军还是阿列克谢的大军,不把这营盘踏平了根本别想通过。
托博尔斯克城堡依旧是四门紧闭,不管是四千守军还是一万多的百姓,个个都是惶惶不可终日。
恨不得晚上睡觉都睁着一只眼睛,生怕一觉醒来,成千上万的清兵已经攻进了城中。
安德烈更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天天扳着指头计算着阿列克谢大军的行程。
因为清军没有围城,他一连派出去了十几伙侦察兵,把整整一个侦察连都派光了,一直向东去搞清楚大军所在的方位,及时回来向他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