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这几天来最关心的事情了。
“正如您所预料的那样,”伊万惶急的道:“科布多的军队向这里进发了!”
“人呢?”巴维尔低吼道:“让他来,我要亲自问他!”
送回消息的人就等在门外,伊万打开门招呼一声,一个三十几岁,个子不高的准噶尔男子就走了进来。
一身衣服已经破烂不堪,满是倦容的脸上还有一道划痕,两眼无神,累得走路都有些打晃儿,显然是几天没睡觉了,现在是强撑着。
“将军!”他用俄语说道,虽然发音不很纯正,倒也还流利。
“只有你一个人?”巴维尔问道:“你们几个人去科布多的?”
“报告将军,我们是三个人一队去科布多的,”那人道:“开始一切还算顺利。”
“可自从清军突然出兵以后,在他们军队的前方就出现了一队又一队的巡逻兵!”
“我们留下了一个人在他们队伍的后面继续尾随,我和另一个人抄小路走到了他们的前面向这里赶来时,遭遇了清军的巡逻队……”
他顿了顿,才又道:“那个人被射杀了,我侥幸逃了回来!”
“他们出动了多少人?”
“全部!”
“全部?”巴维尔显然不相信:“你确定你没弄错,科布多全部的清军都向这里来了?”
“是的,将军,但我可能没说清楚,”那人道:“科布多的兵力分成两部分。”
“一部分是科布多的守军,人数大约在两万人左右,他们驻扎在科布多城中。”
“另一部分驻扎在城外,大约有五万人,两支军队每天的操练以及一切行动都是分开的。”
“显然分别由不同的人统领,各自的任务也不一样,向这里进发的是城外的全部军队!”
“全部军队,五万人!”巴维尔自言自语的重复着,他又问:“他们出发多久了?”
“三天了!因为科布多城中没有一户百姓,我们混不进去,只能在城外远远的观察。”
“每天还要换上好几个地方,以躲避清军士兵的巡查。”
“所以我们之前没有发现他们在做出发前的准备,很显然他们是悄悄进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