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紧紧抿着嘴唇,眯缝着眼睛盘算着,半晌才对苏赫巴鲁道:“没你想的那么容易,既然我们能掌握了他的动向,你以为我们的动向能瞒得了他?”
“我们现在满心想着急速回援安乐城,傅尔丹定然也会猜到我们的意图,所以他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那里。”
“他肯定是早就到了兰州,私下里在秘密的布置,然后突然出兵,为的就是让我们没有回援的时间。”
想到这里,他不禁心急如焚:“传令下去,命左右两翼大军明日起渐次向河边移动。”
正如噶尔丹策零猜想的那样,傅尔丹秘密到了兰州后直接住进了尹继善的西域大臣兼陕甘总督衙门里,一连十余日都没有公开露面,所以外面的人一直以为他还在来兰州的路上。
遵照旨意,尹继善早就把南路军的粮草辎重准备停当了,在仓库里堆成了山。
傅尔丹每日只是与尹继善秘谈,将自己用兵的想法告知他,再由尹继善出面与军中的将佐们会议布置,命令他们暗地里作好准备,只等傅大帅一到,即刻整军出发。
这一日,终于接到了固勒扎方面传来的急报,噶尔丹策零亲率十几万大军离开老巢,向阿尔泰山方向去了。
傅尔丹轻捋着花白的胡须,缓缓的道:“是时候了。”
第二天一大早,南路军的一众将领被尹继善召来议事,当傅尔丹一身戎装,威风凛凛的出现在众人面前时,着实让大家吃了一惊。
用了两天时间,终于扎够了大军渡河的木筏,第三天该是渡河进攻的日子了。
这天是个大晴天,艳阳高照,微风习习,这草长莺飞的大好时节,扎布汗河两岸却是一片死寂,充满了大战前的紧张气氛,很快就不知道有多少鲜活的生命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傅恒命全军早早的吃过了饭,卯正时分传令升帐,所有游击以上将官齐聚在中军大账中,按品级在两厢整齐排列。
一阵“腾腾”的脚步声传来,傅恒一身戎装,腰胯一口家传的宝刀,英姿勃发的自帐外走进来。
军中的将领个顶个的都是厮杀汉子,只有久经战阵,功勋赫赫的主帅才能让他们发自内心的宾服。
似傅恒这样一天战场没上过的白面书生,纵然是顶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