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夺了过来。
清朝有鉴于此,反其道而行之,立下森严的规矩,无论亲王郡王,非特旨严禁出京。
所以,饶是弘昼在京城里行事荒唐,放荡不羁,但是内里精明的他,这条底线是绝不敢触碰的。
纵是北京城再大,从小在这长起来,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也都去腻了。
静极思动,他常常作梦都想去外面走一走,哪怕是去一趟江宁,到秦淮河里看一看也好。
突然听皇上四哥说让自己去澳省劳军,还能带上家眷,而且是坐着自己从未见过的蒸汽机海船,弘昼当时心里就乐开了花。
在养心殿里,当着皇上的面他不敢带出喜色,疾步从宫里出来,到东华门外带着随从打马一路狂奔。
回到王府门前,踩着下马石下了马,门政老刘过来请安,又牵过他的马,他对老刘道:“伸手!”
老刘一时没明白过来,愣愣的问:“主子?您……”
“爷让你伸手!”弘昼瞪着他道。
这下老刘听明白了,不知道为什么要自己伸手,却又不敢不听话,只得战战兢兢的伸出了左手。
弘昼随手从怀中掏出一把金瓜子拍到老刘的掌心里:“这个赏你!”说罢抬腿迈过门坎儿进府里去了。
老刘右手牵着马缰绳,左手掌心朝上端着那沉甸甸、黄澄澄的一把金瓜子,惊得张大了嘴半天都合不拢。
转眼来到了七月上旬,两艘蒸汽机船都已经测试整修完毕,擦洗得里外一新,静静的泊在港湾里。
早接到旨意的傅恒安排好了水师官兵、维修的工匠等随行人员,遂带了从人打马狂奔向京师而来,太阳落山之前就进了北京城。
第二天进宫递牌子,在养心殿垂花门候了一个时辰才轮到召见,听完了皇上面授机宜,默默的都记在了心中。
自养心殿辞了出来,出了西华门,他又带了随从打马向铁狮子胡同的和亲王府去了。
因奉了旨意专办出兵西北的筹备事宜,这又要出远门,弘昼已经把差事分别交给了弘晓和吴波,他一心准备外出的事,所以今天没有进宫议事。
听人来报说傅恒请见,他料想是为了出海远行的事,也没更衣,吩咐将他请到内院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