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他也不放心自己手下那些兵士,怕他们喝多了酒失礼。
郑文辉与刘志臣两个人在这桌上,和杨成贵一样感觉到极不自在,只是他们两个没有借口逃席,只能硬着头皮坐着。
既不能贪杯,还要讲究吃相,其他人说话时,不管自己心里愿意不愿意,也要陪着笑,那滋味真是如坐针毡,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潘启对他二人的感受心知肚明,这就是官场森严的规矩,把自己放在他们的位置也是一样。
所以他也没有多劝,坐了约小半个时辰,就向长辈们告了假,与他二人一同起座离席。
站在院子里,潘启对二人道:“两位衙署里一定都是公务冗繁,不好离开太久,今晚好生歇息,明日一起用过早饭,就请返程吧。”
“遵潘大人命,”郑文辉拱手道:“潘大人回程时,让刘知县陪同礼送,下官在泉州恭候大人。”
“好,就这样。”潘启对身边侍立的长随吩咐道:“引两位大人去歇息,再让厨房送些茶点果品到两位大人房中。”
酒宴已毕,客人们都去歇息了,潘启这才有功夫和爹娘好好的说会儿话。
“启儿,”潘乡开口道:“听你遣回来送信的人说要接全家人去北京,你娘高兴得两晚都没睡好。”
“这下一家人总算团圆了,你媳妇在家张罗着照料一家老小,着实是辛苦她了。”
“我去年五月回来时不是说过,要家里多雇几个下人的吗?”潘启道。
“我和你爹也是这么说,”娘在旁插话道:“可是开始你媳妇就是不肯,她说自己是长媳,你又不在家,她该当侍候公婆的。”
“自己年纪轻轻的,家里请了下人干活,让街坊四邻笑话。后来我再三跟她说,才请了一个仆妇做外面的粗活。”
“我和你爹,还有几个孩子房里的活,都是她亲手做。也真是咱们潘家祖上积了德,娶了这么好的媳妇。”
“她没事儿的时候,总是一个人坐在那发呆,虽然嘴上不说,娘知道她是想你,这个家里,顶数她最不易了。”
“咱们潘家世代都是厚道人家,你虽说官儿当大了,以后也一定要好生的待人家。”
“娘放心,儿子都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