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算的。
所以富察皇后只能把自己的寝宫布置得尽量俭朴,陈设也很简单。
但是海常在的房间,已经不能用俭朴来形容,而只能说是寒酸了。
逼仄的小屋靠角落放了一张仅能睡下一人的木榻,木榻一侧的地上竟然横打着一个地铺。
榻边一个矮小简陋的妆台上面摆着几样少得可怜的胭脂水粉,瞧着也是用了很久。
墙角处一个铁云转角桌,上面摆着一个半新不旧的漆茶盘,里面放着几个颜色各异的瓷碗、瓷杯。
当目光移到靠墙的饭桌上的时候,他呆住了。一个旧漆盘子里竟然放了十几个饽饽,有的已经风干得裂开了口子,显然时间不短了。
桌子上两个瓷盘倒扣在一起,他走上去掀开,是一盘吃了一半的炒萝卜丝,白不呲咧的没一点油星,显然是中午没吃完,留着下顿接着吃的。
乾隆掀开盘子的手僵住了,他突然明白了海常在的俏脸瘦削苍白的原因。
他疑惑的目光盯了海常在半晌,放下盘子,问道:“朕记得常在每日定量里有猪肉五斤,粳米、白面、豆腐和各样青菜的,你怎么就吃这个?”
海常在惶急的答道:“回主子,是有的,只是宫女们懒,没有整治。”
这谎话怎能骗得过乾隆,他淡淡的道:“好,既然有,你让她们拿来让朕看看,正好朕也有点饿了,有瞧着好的,让她们给朕做来吃。”
“……”海常在怔在了那里。
“怎么?拿不出来是吗?”
海常在知道再也瞒不住了,慌的跪了,磕了个头道:“主子,奴婢该死,欺瞒了主子,请主子治罪。”
“朕不治你的罪,朕只要你如实说,你每日的定量去哪儿了?”
“……”海常在仍是不语。
这时如画已经给乾隆奉上了茶,见苗头不对,正要溜出去,乾隆盯住他,语气中带着威严:“你主子不说,你说,难不成你也敢欺瞒朕?”
如画“扑通”跪下,惊慌的说:“奴婢不敢欺瞒主子,是……是到我们这儿,只有这些……”
霎时就明白了,乾隆“腾”的气红了脸,返身向外,“哐”的一脚踹开了门,疾步走出来,走向离自己最近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