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欲转身转头,奈何宇文卿突然开口叫住了她。
“你既不会水,怎么敢跳下去救人?不怕死吗?”
宇文卿想到锦诗礼溺水的样子,若不是自己,她将如何?
锦诗礼思索了一下,轻声说道:“我怕死,可当时俞姑娘落了水,我想去帮忙,仅此而已。将军,救人难道需要什么理由吗?”
但宇文卿却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想询问的是另一件事。
“那你还记得自己做了什么?若是换做别人……”宇文卿的目光隔着面纱,找到了锦诗礼的嘴唇。
他到现在还记得那日她惊世骇俗的举动。
宇文卿的声音有些沙哑,垂在身侧的手掌骤然收紧:“若是换做别人,你也会如此吗?”
自己的梦,是否也和她的举动有关?
可惜,锦诗礼似乎什么都没有想起来,她表情疑惑,歪头看着宇文卿:“将军说的难道不是我救了俞姑娘一事?无论落入水中的人是谁,我都会施以援手的。”
听到这样的回答,宇文卿全然没有察觉到,自己眼神中掠过了一丝失落。
“没什么,更深露重,你回去吧。”
锦诗礼微笑:“将军也是。”
说罢,她翩然转身,裙摆却晃荡入了宇文卿的眼中,搅得他心烦意乱。
锦诗礼在离开院子的时候,眼底的那抹伤感脆弱瞬间消失,就连面上的笑容也淡下去了几分。
不知道今日自己大诉情肠的作为,会不会给宇文卿留下印象呢。
至于他刚才的问题……
“宇文卿,我当然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我回答不了呢。”
她的指尖掠过了自己的嘴唇。
很快,锦诗礼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无人发觉,她卸下一身夜露,安然睡去,却不知有人为她的话再次难眠。
只是第二日见面时,两人都心照不宣的忘记这件事,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交汇。
他还是那个严肃冷峻的将军,锦诗礼依旧是默默无闻的庶女。
不过,在锦诗礼临走时就生病的傲雪,现在的身子也没有大好,甚至越来越严重了。
“呕……”傲雪瘫倒在床上,吐得昏天黑地,已经面如金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