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受”的笔画,把“自由”拼成“自困”,阿米尔却笑着在她手心写:“错字也是诗的一部分,就像铁轨有缝,火车才能往前开。”他带她去看清晨的印刷车间:“你看,铅字蘸着油墨,在纸上留下痕迹——就像我们活着,总得在这世界留下点什么,不是垃圾,是光。”
改变发生在那个暴雨夜。莱拉躲进行李车厢,看见阿米尔正在用漏雨的水桶接水,冲洗墙上被雨水冲淡的诗句。忽然听见月台传来哭声——一个小女孩抱着课本跑,书页被雨淋湿,上面的字晕成一团。莱拉想起自己偷来的铅字,想起阿米尔说“文字是用来治愈的”,便摸出兜里的活字,在女孩的课本空白处拼了句诗:“雨水洗脏的是纸,洗不脏的是想识字的心。”
那天夜里,她第一次用偷来的活字“创作”——在火车站的公告栏上,用乌尔都文和印地文拼了首短诗:“铁轨很长,长到能接住所有掉落的字;我们很小,小到能把字种进心里。”落款是“捡字的莱拉”。
三、铅字里的“尊严生长”
17岁那年,莱拉成了“铁轨诗人”。
她的“作品”出现在孟买的各个角落:在贫民窟的墙上用粉笔写“每个陶罐都藏着井水的梦”,在火车车厢的玻璃上用口红画“窗外的树,是大地写给天空的诗”,而最轰动的,是她用捡来的铅字,在中央火车站的大钟下拼了幅巨型诗画——画面是一列火车穿过彩虹,车身上写着泰戈尔的诗句:“世界以痛吻我,要我报之以歌。”
“知道为什么铅字是金属做的吗?”阿米尔敲了敲她手里的“歌”字,“因为文字需要重量,就像尊严,不会被贫穷压碎。”
最温暖的时刻,是妈妈第一次读懂她的诗。莱拉在妈妈的清洁工具包上缝了块布,用铅字拓印了“你擦的不是地板,是别人眼里的光”——妈妈摸着布上的油墨,忽然哭了:“原来我女儿偷的不是字,是把日子写成了诗。”
四、印刷厂的“文字觉醒”
22岁,莱拉带着“铁轨诗人”团队走进了孟买国际文学节。
他们的展位是个会移动的“铅字工厂”:用废弃铁轨搭成书架,上面摆着用垃圾回收纸印的诗集,每本书的扉页都盖着铅字戳:“你手里的字,曾躺在铁轨旁,被某个捡垃圾的孩子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