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像他现在这样,跟着混混砸别人的摊。
“舞狮有‘三醒’,”陈阿公敲了敲狮头的前额,“醒眼、醒耳、醒心——你现在心是糊的,眼自然看不见善,耳自然听不见理。”
三、桩阵上的“棍法转身”
最初的训练像挨揍。
陈阿公让他光着脚踩梅花桩,手里的甩棍换成了狮头棍:“握棍要像握狮尾,稳当,别抖——你爷爷当年用这根棍,能挑飞三个混混的匕首。”第一次从桩上摔下来时,他膝盖磕在青石板上,却没喊疼——比起身体的疼,更让他难受的是,看见妈妈躲在馆外抹眼泪,手里还提着给他送的热汤。
改变发生在那个暴雨夜。狮馆漏雨,浩然跟着陈阿公抢救老狮头,在储物间发现了爷爷的日记:“1965年冬,教阿浩他爸舞狮,告诉他‘棍头朝地是敬天,棍尾朝天是敬人,棍子横在胸前,是敬自己心里的善’。”字迹被雨水晕开,他忽然想起上周砸中药铺时,老陈叔护着药柜喊:“那是救命的药啊!”
那天夜里,他偷偷把甩棍扔进了垃圾桶,换成了爷爷用过的狮头棍。陈阿公看着他磨棍头的背影,忽然说:“明天跟我去趟老人院,给华裔奶奶们舞个‘采青’——记住,狮头要低,那不是低头,是敬她们吃过的苦。”
四、议会厅前的“狮魂绽放”
20岁那年,浩然带着“华埠少年狮团”站上了芝加哥市政厅前的广场。
他们的狮头是新旧合璧:“赤焰狮”的金箔上,用荧光颜料画着街舞涂鸦;狮裤是红绸绣着英文“unity”(团结),裤脚缀着爷爷当年舞狮时的铜铃。当《将军令》的鼓点响起,浩然踩着鼓点跃上三米高的梅花桩,狮头在雪地里翻飞,衔住了高悬的“青”——那是用中文“和”与英文“peace”拼成的生菜。
“知道为什么‘采青’要吃生菜吗?”陈阿公曾说,“‘生’是生生不息,‘菜’是财气,但比财更重要的,是让看见的人知道,华人的‘勇’,从来不是打架,是护着家人好好活。”
当狮头展开红幅,上面写着中英双语的“周处除三害,醒狮先醒心”时,台下的华人老人们哭了——有人想起了1992年唐人街暴动,有人想起了自己当年跟着狮队护店的夜。而那个曾和他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