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第三回合,当肖恩的拳头再次袭来时,他没有躲,反而迎上去抱住对方——不是打架时的锁喉,而是像乔教他的那样,在对手耳边说:“你还有个妹妹在等你回家,对吗?”
肖恩愣住的瞬间,杰米轻轻推开他,转身走向休息区。观众席先是沉默,接着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不是为了击倒,而是为了这个曾在街头挥刀的少年,终于懂得了“收拳”的意义。
25岁那年,杰米·华盛顿站在里约奥运会的拳击台上。当裁判举起他的手时,他看见观众席里的乔正在擦眼泪,老人胸前别着枚褪色的徽章,正是1968年他没能戴上的奥运奖牌。颁奖仪式结束后,他把金牌挂在乔脖子上,低头看着拳套上自己新纹的字:“周处除三害,先除心中贼。”
如今的布朗克斯,第七大道的便利店前摆着鲜花和蜡烛——不是为了纪念枪击案,而是为了“铁拳杰米”创办的“社区少年中心”。曾经的帮派据点变成了拳击馆,玻璃罐里装的不是草莓汽水,而是孩子们攒下的硬币——用来给新加入的流浪儿买拳套。
某个清晨,杰米蹲在防火梯上,指尖捏着根棒棒糖——代替了当年的雪茄。楼下传来少年们的笑声,有人在喊:“杰米教练,该教我们练步伐了!”他望着远处初升的太阳,忽然想起乔说过的话:“每个在街头迷路的孩子,心里都藏着一只困兽。而拳击,是让这只兽学会温柔的魔法。”
风依旧吹过布朗克斯的巷口,只是如今的风里,多了些汗水的咸涩,和梦想发芽的清甜。就像拳馆墙上新贴的海报——杰米戴着拳套,身后是二十多个不同肤色的孩子,海报上写着:“你的拳头,可以是摧毁的枪,也可以是播种的犁。选择权,在你手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