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教师的“公益操盘”与阿尔茨海默的记忆留存》
暮春的阳光斜斜照进社区活动室时,陈淑华正戴着老花镜,在黑板上画k线图。粉笔划过黑板的“吱呀”声里,她对着面前的银发听众笑:“咱们昨天说的‘阳包阴’形态,就像老槐树发新芽,看着不起眼,却是往上长的信号……”台下的李阿姨举着笔记本喊:“陈老师,那‘死叉’是不是就像晾衣服时绳子打了个结?”
这是陈淑华退休后发起的“银发股民课堂”,每周二下午开课,学员都是社区里的退休老人。她总说:“炒股就像教书,得把复杂的道理掰成碎末喂给学生。”此刻她指着黑板上的“acd金叉”,忽然想起三十年前,在中学课堂上给学生讲“一元二次方程”,后排的男生偷偷在课本上画小人,被她没收时,本子里掉出张股票认购证——那是1992年的春天,中国股市刚起步,连学生家长都在讨论“买老八股能不能赚钱”。
“陈老师,该吃药了。”社区志愿者小周递来温水,药盒上的“多奈哌齐”字样,让台下的老人们忽然安静——半年前,陈淑华被诊断为阿尔茨海默病,女儿陈雨把她从老家接到身边,却发现母亲总对着旧教案发呆,唯独说起“k线”“定投”时,眼里会重新亮起光。
“没事,我记得住。”她笑着摆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黑板边缘的凹痕——这是上周讲“头肩顶”时,不小心用粉笔敲出来的,像极了她记忆里的“颈线位”,一旦跌破,就该“止损”。可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记忆止损位”,正在悄悄失灵:前天忘记关煤气,昨天把钥匙塞进冰箱,唯有“银发课堂”的课程表,被她用红笔写在台历上,每天打一个大大的勾。
深夜,陈雨在母亲的旧教案里发现了张泛黄的纸,是1999年“5·19行情”时,她带学生用零花钱定投基金的记录。纸页边缘写着:“今天教小明算基金净值,他说‘老师,等我赚钱了,给您买老花镜’——这孩子后来真的买了,蓝框的,现在还在我抽屉里。”陈雨摸着纸上的字迹,忽然想起母亲总说,她人生最骄傲的事,不是教出多少大学生,而是让当年的学生们懂得:“投资先投人,赚钱先赚心。”
“妈妈,明天周末,咱们去公园散步吧。”某天清晨,陈雨收走母亲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