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龙僵在原地——2002年,他刚上小学,跟着父母来西双版纳旅游,确实在路边捡过根刻着字的竹筒。那时他把竹筒藏在行李箱最底层,直到三年前收拾旧物时弄丢了,没想到竟在这儿重逢。摊主递来双竹筷,筷头刻着“秦”“港”两个小字,相撞时发出清响,像极了青铜手链的声音。
“知道为什么穿越会取消吗?”摊主往火塘里添了根柴,火星溅在项少龙的手背上,却不觉得烫,“因为你还没懂——‘穿越’从来不是去改变历史,而是去发现‘你早已存在于历史的证据’。”他掏出本泛黄的笔记本,纸页间夹着张老照片:1998年的西双版纳,五岁的项少龙蹲在雨林里,手里攥着枚青铜铃,旁边站着个戴墨镜的男人——正是年轻时的摊主。
“你……”项少龙指着照片,忽然想起父亲说过,小时候有个“墨镜叔叔”总送他奇怪的礼物:青铜手链、刻字竹筒、甚至那张“时空旅行社”的宣传单。摊主笑了:“当年我也跟你一样,攒钱想穿越去先秦,结果卡在汇率关前。后来我才明白,真正的‘穿越’不在时空舱里,而在这些‘跨时空的信物’里——你看这铜铃,是我2010年在古玩市场买的,可铃身的锈迹显示,它明明来自战国。”
火塘的光映在铜铃上,项少龙忽然发现,铃身的纹路竟与他手腕上的手链严丝合缝,像拆开的两半拼图。摊主掏出个牛皮袋,倒出堆“信物”:香港的地铁票、先秦的陶片、甚至还有半张1997年的港币——每样东西上,都有“项少龙”三个字的不同写法,有的是简体,有的是古篆,有的甚至是用刀刻在陶片上的。
“这些年我在雨林里找‘时空缝隙’,发现最牢的缝隙,是‘人心里的羁绊’。”摊主把青铜手链和铜铃放在项少龙掌心,两件器物突然发出共鸣,火塘的青烟竟在半空凝成“邯郸城”的轮廓,“你以为穿越取消了?其实是历史在等你——等你在西双版纳的雨林里,看懂这些‘跨时空的礼物’,比带着一兜港币去先秦更重要。”
窗外忽然下起太阳雨,阳光穿过竹窗的缝隙,在项少龙掌心的信物上投下光斑。他忽然想起小时候在雨林里迷路,是那个戴墨镜的叔叔背着他走出丛林,路上给他讲“项少龙在先秦的故事”,那时他以为是童话,此刻却觉得,那些故事早就在他心里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