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归墟余响与新生之兆
项少龙抱着小蝉坐在邯郸城外的桑树下,指尖划过她新缝的平安符——这次针脚整齐了些,却仍在“归”字末尾多缝了个小月牙,像极了她笑时翘起的嘴角。远处传来赵军训练的号角声,却不再夹杂跨次元的轰鸣,唯有桑枝随风摇曳,筛下满地碎金般的阳光。
“爹,这个能赶走坏人吗?”小蝉举起平安符,碎布边缘的银线闪了闪——那是用项少龙某次死斗中捡到的机械残骸熔铸的,此刻却成了女儿眼中的“护身手环”。他忽然想起四十九次死斗里,每一次濒临绝境时,这抹来自人间的温暖如何穿透血与火,让他握紧手中的剑。
“能啊,”项少龙将女儿抱得更紧,闻着她发间的皂角香,“只要心里装着在乎的人,平安符就会变成光,把所有坏东西都推开。” 话音未落,桑树林深处忽然传来金属摩擦声,不是熟悉的追杀者,而是某种笨拙的、带着生涩的响动。
他警觉地站起身,却见林子里走出个蓬头垢面的少年,身上缠着半件破损的机甲残骸——正是上次死斗中,被因果律反噬的“未来项少龙”残影。少年眼中的红光已褪,只剩迷茫与疲惫,手中攥着半块发霉的饼,饼上歪歪扭扭刻着“护民”二字,像极了项少龙初到战国时,在竹简上写歪的字迹。
“你……”少年开口,声音带着时空乱流的沙哑,“是我……对吗?”
项少龙愣住,看着少年身上与自己 identical 的疤痕,忽然想起四十九次死斗中,某个平行世界的自己或许真的成了被因果律吞噬的“追杀者”。他蹲下身,将小蝉的平安符递给少年:“我是项少龙,来自……一个还算温暖的世界。”
少年指尖触到平安符的布料,忽然哭了——机械残骸下的手腕上,戴着与小蝉同款的碎布手环,只是早已破烂不堪。“我那里……没有平安符,没有小蝉,没有……”他哽咽着,机甲残骸发出细碎的电流声,却不再有威胁的意味,“他们说,因果律要抹杀所有‘异常’,可我不想杀……不想杀……”
项少龙忽然明白,这是因果律在时空裂隙中留下的“残影”,是无数个“失败的自己”中,唯一找回本心的存在。他摸出怀中的巧克力——还剩最后半块,递给少年:“尝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