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沈明修,画里的爸爸戴着红围巾,怀里抱着小禾,旁边是牵着手的妈妈,雪地上写着“我们等你回家”。沈明修摸着画纸边缘的毛边——那是小禾用剪刀剪的,歪歪扭扭的,却比任何昂贵的礼物都更烫掌心。
“爸爸,你知道吗?”小禾忽然指着窗外的雪山,“妈妈说,雪人的‘心’是用爸爸的旧围巾做的,所以永远不会化。”沈明修忽然想起若雪的“隔岸观火”——她没吵没闹,却让他在莉莉的殷勤、孩子的期待、自己的愧疚里,看清了“家”的重量:不是应酬桌上的酒杯,不是暧昧短信的甜蜜,是厨房里永远温热的汤、是孩子画里的笑脸、是妻子藏在细节里的“不放弃”。
临睡前,沈明修把那枚红水晶袖扣扔进了垃圾桶,换上了若雪新买的素银袖扣——扣面上刻着“沈”“周”两个小字,是他们结婚时的对戒同款。他在备忘录里写:“下周推掉所有应酬,带小禾去堆雪人,给若雪补过十周年纪念日——有些火,烧掉的是虚妄,留下的,该是把‘回家’的路照亮的光。”
当北海道的初雪再次飘落时,沈明修的手机里多了个“家庭相册”文件夹,里面存着无数个“雪天的瞬间”:小禾第一次堆雪人的歪扭雪人、若雪在雪地里笑出的酒窝、甚至是他去年冬天偷偷给母子俩拍的背影——那些曾被他视为“平淡”的时光,此刻却成了治愈愧疚的“良药”。
周若雪望着床头的新相框——里面是三人在雪地里的合照,沈明修的围巾裹着小禾的脸,她的手搭在丈夫肩上,雪地上的脚印连成串,像条永远不会断的线。她忽然明白:所谓“隔岸观火”,从来不是置身事外的冷漠,是给迷失的人留一片“雪地”,让他在火焰的灼热里,忽然想起“雪地的冷,是为了让人更懂家里的暖”。
而她掌心的温度,终将化作一枚雪球,滚过岁月的雪地,把“背叛的裂痕”酿成“重逢的圆满”——让沈明修明白,比起“外面的烟火”,家里的“雪人”才是永远的牵挂:它戴着妻子织的围巾,抱着孩子的期待,站在原地,等他回头,等他懂得:最好的“观火”,是在火焰里看见“回家的路”,然后,踏雪而归,把“冬天的冷”,过成“春天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