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的莉莉晃着手机走过来,屏幕上是张模糊的合照,“上周您说‘上市后要带我们去北海道’,小禾弟弟要不要一起呀?”小禾忽然指着照片里的沈明修:“爸爸的围巾,跟莉莉阿姨的手套一个色!”若雪看见沈明修的耳尖瞬间涨红,像极了当年他第一次约她吃饭时,紧张到碰倒水杯的样子。
那天夜里,若雪在沈明修的大衣口袋里发现了枚陌生的袖扣——银色的底座上嵌着颗红水晶,跟莉莉今天戴的耳钉一模一样。她忽然想起结婚时他说的:“若雪,我的袖扣以后都由你挑,别人挑的,我不戴。”此刻袖扣在掌心发烫,像块烧红的炭,烙着“背叛”的印记,却也藏着“等待救赎”的余温。
“若雪,我……”沈明修半夜坐在床沿,声音哑得像砂纸,“莉莉是客户的侄女,我只是……”“小禾今天滑雪时摔了一跤,”若雪没让他说完,指着床头的相框——那是去年全家在北海道拍的,小禾趴在沈明修背上,她举着相机笑,身后的雪地里,沈明修用脚印踩出“周若雪我爱你”,“他没哭,却指着雪地说‘爸爸的字化了,是不是不爱我们了’。”
沈明修忽然想起三个月前的深夜,他加班回家,看见小禾抱着滑雪板睡在沙发上,手里攥着张纸条:“爸爸再不陪我,雪人就要化了。”那时他随手把纸条塞进茶几缝,此刻却觉得,那些被他忽略的“小事”,早像积雪般堆成了山,压得这个家喘不过气。
周末,若雪带着小禾去了北海道,临出发前把沈明修的旧围巾塞进他的行李箱——那是她怀孕时织的,针脚里藏着未出世孩子的心跳。在札幌的滑雪场,小禾忽然指着远处的雪人笑:“妈妈看!那个雪人戴的围巾,跟爸爸的一样!”若雪望着雪人的“围巾”——那是她偷偷用沈明修的旧衬衫改的,领口的褶皱里,还留着他去年冬天的体温。
深夜,沈明修收到若雪发来的视频:小禾在雪地里滚雪球,边滚边喊“给爸爸堆个大雪人”,雪球滚过的地方,露出她用红绳绑着的纸条:“沈明修,雪会化,但有些东西,不该跟着一起化。”他忽然想起结婚十周年那天,若雪在厨房炖了他最爱喝的萝卜汤,汤面上漂着她亲手刻的“十”字,像个温柔的钩子,勾住了他差点走散的心。
返程的飞机上,小禾把自己画的“雪人爸爸”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