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戏楼旧怨与血墨剧本
林羽将古镜留在鸡鸣寺的第七日,接到了一通陌生来电。电话那头是个苍老的男声,带着浓重的江淮口音:“林先生,我是秦淮河畔‘得月台’戏楼的老班主,听说您懂‘戏里的门道’,能否来一趟?咱戏楼……闹鬼了。”
直播间的观众听说新的灵异事件,纷纷在弹幕催促“接单接单”。林羽收拾好三件神器,特意带上母亲的平安符,驱车前往秦淮河。暮色中的得月台雕梁画栋,飞檐下挂着的灯笼却只剩三盏亮着,其余皆被撕破,像垂头丧气的红眼鬼。
“林先生可算来了。”老班主拄着拐杖迎出来,背后跟着个扎马尾的年轻女孩,怀里抱着本泛黄的剧本,“这是我孙女小秋,戏楼的怪事,都从她捡到这本《牡丹亭·冥判》残本开始。”
小秋翻开剧本,林羽瞳孔骤缩——纸页间夹着半缕青丝,墨字边缘渗着暗红斑点,分明是用血写成的戏词。更诡异的是,剧本里的“判官”唱段旁,画着个戴着枷板的戏魂,眉眼竟与鸡鸣寺那面古镜里的旦角有几分相似。
“三天前,小秋在戏楼后台捡到它,当晚排戏时,饰演判官的武生突然发疯,说看见戏台上有个穿水红戏服的女人在唱‘他年得傍蟾宫客,不在梅边在柳边’。”老班主声音发抖,指向戏台中央,“您瞧那青砖,今早竟渗出了水痕,形状像极了女人的脚印。”
林羽打开直播,镜头扫过戏台——青砖上的水痕果然呈三寸金莲状,边缘还染着淡淡粉渍,正是古代青衣的妆粉颜色。他掏出净世灵珠,柔光扫过剧本,血墨戏词突然扭曲,变成了一行小字:“凝香班柳如是,借得月台还冤债。”
“果然是她。”林羽想起古镜里的记忆,清末凝香班的头牌青衣就叫柳如是,因拒绝给权贵陪酒,被班主灌下哑药,最后在戏楼后院投井而死。他转头问小秋:“你捡剧本时,有没有听见唱戏声?”
小秋脸色发白,点头道:“听见了,是《冥判》里的【醉花阴】,可声音是从戏台底下传来的,像是有人边哭边唱……”话未说完,戏台地板突然发出“吱呀”声,一块青砖缓缓升起,露出底下的暗格——里面躺着具穿着水红戏服的骸骨,颈间缠着褪色的水袖,正是柳如是的尸身。
直播间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