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戌时,段锦都还未下令结束。
最后还是杨悠起身,走到厅前 ,向段锦告别:“将军,夜深了,该休息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如何?”
段锦握紧了拳头,宽大的袖子垂下来遮住了他冒着青筋的手背,他舍不得他离开。
但正如他所说,已经到了这个时辰,众人也都困顿了,更何况杨悠身体还不好。
“也罢。”段锦将手里的杯子放下,平静地说道:“都散了吧。”
杨悠向段锦行礼,又向众将士行礼道:“各位,在下先行一步,告辞了。阿雁,走了。”
“是,大人。”他的副官早到了他的后面,扶住他的手臂,低声道:“大人可喝醉了?”
杨悠摇头:“还好。”
段锦看着杨悠远去的背影,站起来晃了两下,今日他确实喝得有些多了。
方平和陆柔上前扶住他,他摆手让他们两个放开:“无事,我没喝醉。”然后转身对其他将士道:“都回去休息吧,今天结束了。”
“是,主公。”众人纷纷离开。
段锦又回到座位上,沉沉地盯着杨悠坐的位置,陆柔和方平站在一旁,不置一词。
过了很久,段锦终于挪开了眼神,他站起来,但酒劲上来了,起身时有些晕头转向,他忙扶着桌子稳住身体。
方平和陆柔上前扶住他,“回房间。”他吩咐道。
“是,将军。”二人合力将段锦扶回房间。
此时,段锦已经不清醒,他躺在床上,嘴里喊道:“阿冉,阿冉,不走好不好?”
方平和陆柔对视一眼。
“你知道怎么回事吗?”陆柔问方平道:“我觉得这位使者还挺面熟的,在哪儿见过呀。”
方平知道有的事不该说,便含糊道:“谁知道呢?我可没有见过。”
他们两个见段锦已经安稳入睡,便推门出去,但也不敢走开,只是在门口守着。
第二天早晨。
段锦睁开眼,头疼欲裂,他扶着额头回忆昨天到底怎么回事。
阿冉?对,阿冉来了。
段锦猛地从床上跳起来,推门出来。
方平二人忙行礼道:“主公,您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