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向阳舒展)
林西县公安局接到报案时,那口百年老井的青苔已被鲜血浸透。第七个伐木工失踪后,村民们在井口发现了染血的安全帽,帽檐还沾着新鲜的松脂 —— 这显然是凶手故意留下的挑衅。刑侦队长老周盯着现场照片,后颈突然泛起细密的冷汗,那些松脂凝结的纹路,竟与他昨夜梦里模糊的树影如出一辙。
局里会议开到凌晨,老周反复查看失踪人员档案。失踪的伐木工均来自邻县的向阳林场,他们最后一次通话记录,都定格在进山前那句 “今晚就能收工”。技术员小张调出卫星地图,在电子沙盘上标注出失踪者手机信号消失的位置,七个红点连成一条诡异的曲线,恰好勾勒出林场深处的禁地 —— 传闻中能听到婴儿啼哭的迷雾谷。
“这不是普通的刑事案件。” 老周摩挲着泛黄的案卷,二十年前,这里曾发生过集体失踪案,唯一的幸存者疯疯癫癫,逢人便说 “树会吃人”。就在这时,值班室突然闯进个神色慌张的老人,怀里抱着个褪色的收音机,“老周同志!快听听这个!”
收音机里传出断断续续的电流声,夹杂着若有若无的抽泣。老周戴上耳机,突然瞳孔骤缩 —— 那分明是失踪伐木工老陈的声音,带着哭腔重复着:“救救我 井底 好冷” 老人颤抖着说,村里二十三个青壮年昨夜都做了同样的梦,梦里老陈浑身湿透,指甲缝里塞满井壁的青苔。
凌晨三点,迷雾谷的能见度不足五米。老周带队沿着若隐若现的脚印搜寻,手电筒光束扫过一棵千年古松时,所有人都僵住了。树干上刻满密密麻麻的符咒,每道刻痕里都渗着暗红的血珠,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磷光。技术员小张用棉签取样,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不是人血,是松树的树脂,但检测出了人体 dna 片段。”
队伍突然陷入死寂。走在最前面的警员突然发出惨叫,手电筒坠地的瞬间,众人看见他脚踝缠着墨绿色的藤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皮肉里钻。老周举枪射击,藤蔓迸溅出带着腥气的汁液,缩回地底时,在泥地上留下五道指状的抓痕。
“后退!” 老周想起二十年前案卷里的描述,“当年幸存者说,那些树会模仿人的声音!” 话音未落,四周的树林突然沙沙作响,无数枝叶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