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恩觉得这个要求有点奇怪,但最终,他心中的“孤注一掷”战胜了迟疑。
他没有多想,干脆利落地扯下上衣,任由衣物滑落,露出了被掩盖在布料之下的身体。
空调冷风迎面袭来,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祝恩一向厌恶寒冷,那种从皮肤渗入骨髓的冰凉感总让他感到焦躁不安。
反观步诺,在看到他半裸的一刻,彻底愣住了。
“天呐!”布诺激动得拍掌惊呼。
祝恩一边摩擦着手臂驱寒,一边用力搓揉肌肤,想让自己暖和一点。
然而这种动作反倒使他肌肤泛起一片红晕,反而令布诺的眼睛更亮了——白,是近乎瓷器般的乳白色;
在灯光照射下,那皮肤仿佛镀了一层珍珠光泽,像是一张等着被命运涂抹的空白画布。
肩胛骨到胸口的线条宛如诗篇展开,疤痕蜿蜒如密密的符文,每一道都藏着未曾倾诉的过去。
他的肌肉并非健身房里刻意雕出的块状美感,而是生活淬炼出的柔和曲线,像是造物主用水彩轻勾轮廓,那是一首十四行诗,用不完美构筑出柔软的史诗。
“完美。”布诺低声感叹,“你的身体,太完美了。”
他像捕猎中的野兽一般绕着祝恩转圈,突然伸手戳了戳他的二头肌,惹得祝恩猛地一缩。
“这是真正被生活打磨出来的身体,不是健身房那种堆砌出来的花架子。”布诺满眼赞叹,“即便历经风霜,却还保有纯粹的线条。我当摄影师这么久,一直在找这样一副身体。”
“所以你愿意拍了?”祝恩问。
“当然!必须拍!”布诺眼神发亮,“而且还要拍几张半裸的。”
祝恩摇头轻笑,转身穿回衬衫。
布诺发出失望的哀号。
祝恩一眼就看出他的态度转变——这摄影师现在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不行,摄影师先生,”祝恩边扣扣子边说,“今天只拍爆头照。”
布诺眼底划过浓浓的惋惜,随即扑过来像只挂树的树懒,整个人挂在祝恩身上。
祝恩咂舌:“下来,动作快点。”
“就不能多留一会儿让我拍你的身体?”布诺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