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大哥,我俩是叔伯兄弟,一起搁山上开民宿和饭店。”
说起死者,中年人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大哥有高血压,晚上吃饭时候说有点迷糊,我们当时也没多想,就让他回屋躺会儿。”
几人边说边往屋里走。
“吃完了饭我寻思看看他咋样了,没成想他已经口鼻出血没气了,我”
中年人转过头去擦了擦眼泪,旁边一个中年妇女轻声安慰着他。
“是脑溢血吗?”
林宇开口询问,中年人也不太肯定。
“看那个症状应该是,不过林场拢共就十来户人家,连个诊所都没有,我们也不太确定。”
“这样的话下山之后还得找大夫来看一眼才能开死亡证明。”
“行啊,这个我们不懂,你们该咋整就咋整吧。”
林宇跟着中年人进屋看了一眼死者,经过这几个月的历练,他已经不再像原来那么害怕尸体。
死者五十来岁,从外表看没什么外伤,只是耳鼻口有鲜血渗出,这是急性脑溢血的表现。
“我车上有你们要的寿衣和纸棺,你看一眼,然后找两个岁数大的给你哥换上吧。”
“好,我这就找人。”
“先让你家里人把房间里所有能反光的东西全都用布蒙上,一个也别落下,不然对你们不好。”
中年人连忙吩咐家里人按林宇的要求把镜子玻璃之类的都包起来,又打了几个电话。
没一会儿功夫,来了两三个林场的老人,帮死者换上寿衣后又把他装殓进纸棺。
林宇关上后车厢门拍了拍手:“家属有没有跟着下去的。”
“有有,我得去。”
中年人看看跟出来的家人:“嫂子,你和小丽明早上再去吧,晚上开车太危险,我带大伟先下去,明天场里要是有人想去送我哥最后一程,你们一起下山。”
安顿好家里,中年人带着一个年轻人上了大海狮。
林宇拧钥匙发动汽车,发现天上竟飘起雪花,他扫了一眼中控屏,凌晨十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