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气氛非常安静,一点杂音都没有。
二十五号选手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回答。
“晨露未晞时,她蹲在茉莉花盆前松土。指甲缝里嵌着褐色的泥,却总能变出满阳台的绿意盎然。
我总爱偷偷摸她虎口的茧,粗粝得像晒过三伏天的麦秆,可托着我的脸时,又软得像新弹的棉絮。
夜雨敲窗的晚上,她总在缝纫机前把日子补成细密的针脚。
线轴转动的嗡嗡声里,校服裂口处开出一朵蝴蝶兰,袜子破洞钻出胖乎乎的云朵补丁。
那些经年的伤痕在她指腹结了痂,却始终温热如初春的溪水。
此刻望着她晾晒被单的背影,忽然明白这双手从未握过玫瑰,却把整个春天都藏在了围裙里。”
流畅的说完这篇文章,二十五号感觉自信又回来了。
这篇《掌心的温度》,一定能带他逆风翻盘。
看到四名老教授的表情,都朝他投来了赞许的眼光。
二十五号在心里猜测,自己的回答能获得几个绿灯。
两个显然是有点少了,三个绿灯差不多。
率先回答完问题的二十五号,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掉了下去。
他不相信三号的回答,比他还要优秀。
第四轮的加时赛,几乎是板上钉钉了。
就在倒计时还剩一秒的时候,三号选手及时开口。
“厨房的纱窗总是透着一块油渍斑驳的玻璃,那是妈妈每天清晨站的位置。
她系着褪成米白色的围裙,腰间褶皱里还沾着去年端午包粽子时,留下的苇叶清香。
围裙口袋是个百宝箱,有时摸出几粒话梅糖,有时是晒干的桂花。
上周我在这里翻到过揉皱的缴费单,背面抄着邻居阿婆教的治咳嗽偏方。
那些歪歪扭扭的字迹,是她常年开裂的指腹,艰难的拿笔书写着。
今夜台灯下写作业,忽然听见窸窣响动。
抬头望见妈妈正踮脚够柜顶的棉被,围裙带子松垮地垂在身后。
晃啊晃的,晃碎了满室月光。”
三号选手回答完问题的瞬间,看向大屏幕上定格的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