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消耗着他的体力之外完全无法驱散这些萦绕不散的声音。最终,他只能蜷缩回原地,整个人不住地颤抖着。
他的身体随着过度的呼吸而变得麻木,四肢开始失去知觉,仿佛他又一次被关进了那个狭小的铁笼中,冰冷的金属栏杆紧紧贴着他的身体,让他动弹不得。
双手下意识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试图遏制自己那依然失控的呼吸,指甲深深陷入皮肤,在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一道道血痕。筱原明的嘴里不住地喃喃自语着,试图用这种方式让自己保持清醒,挣脱这无尽的梦魇。
“我是筱原明…是筱原明…是甘露酒…不是什么19号…我不是…我不是实验品…我不是狗…”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恐惧越发浓重,如同潮水般不断涌来,眼前不时闪过的画面也变得更加真实,让他逐渐无法区分过去和现在。两条时间线的界限变得模糊,最终在他的眼前融为一体。
狭小的白色房间,满含恶意的一群黑发黑瞳的小男孩,被关在笼子里只能维持四肢匍匐在地的他,金属冰冷的触感渗入骨髓;沉重的锁链禁锢着他的身体,在上面留下深深的痕迹;放在狗食盆里的残羹剩饭,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为了生存只能抛下一切尊严当着所有人的面强行低头将其吞咽;带着冰凉液体的针管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被不明药剂注入后仿佛在燃烧的血管
“呕”
筱原明弓着身子,只感觉胃部在剧烈抽搐,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他体内将其狠狠攥紧。他开始不断地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少量的胃酸灼烧着他干哑疼痛的喉咙。冷汗浸湿了他的衣襟,让本就冰凉的体温雪上加霜,引发了一阵又一阵无法抑制的战栗。
这些年学习过的医学理论让他清楚地认识到这是ptsd带来的躯体反应,可知道归知道,理智与本能之间的鸿沟宛如天堑,他依然无法控制自己。恐惧如同巨浪将他淹没,让他在这片黑暗的海洋中不断下沉。无法呼吸,无法挣扎,只能任由水流将他卷走,带向更深沉的绝望之中。
时间在黑暗中失去了意义。也许过了一个小时,也许过了一天,亦或是一个永恒。他的后背因为长时间的蜷缩而疼痛不已,肌肉紧绷到极限,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疲惫;喉咙也因为嘶喊而泛起阵阵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