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亮赶紧上前，扶住颤颤巍巍的顾文宣，担忧地问：“三爷，您……没事吧？”
顾文宣看了沈言酌一眼，疲倦又虚弱地摇头，“没事，扶我先离开这里。”
刘明亮顺着顾文宣的目光，也看了沈五爷一眼，但他没从沈五爷的脸上看出什么来，忙慌答应一声，扶着顾文宣走了。
费迪南德·马杰里这次没再阻拦，就只是静静地看着顾文宣离开。
顾文宣刚才来时有多么意气风发，此刻走时，就有多么狼狈和憋闷。
谁都能看出来，费迪南德·马杰里一定和顾文宣说了什么。
只是，能说什么，才会把一个看起来无所畏惧的顾文宣，吓成这样呢？
姜九全程都只抱臂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
只是当顾文宣走到她身前，即将越过她时，姜九笑了笑，说了一句听在其他人的耳朵里，都觉莫名其妙的话。
“原来，你就是实验室的幕后负责人啊！真是幸会。”
包括科波菲尔·泰伦斯等三个人在内，都不太懂姜九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们实验室能把姜九从h国请来国，不就是实验室的幕后负责人斡旋诚邀，才来的吗？
怎么？
听姜九的意思，似乎、好像不清楚？
顾文宣的脚步一顿，转头，对上姜九深深幽幽的黑眸，那黑眸里什么情绪都没有。
没有愤怒。
更没有杀气。
就只是平静无波地看着顾文宣。
却把顾文宣看得有股刺骨的寒意，从脚底一路蔓延到头顶。
这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神呢？
就像是死神在降临前，没有任何征兆，也没有半点情绪。
却能让人感觉到无形的杀意。
要不是在场还有警cha在场，顾文宣甚至觉得，姜九会当场杀了他。
就像杀了张博厚和梅瑞狄斯·黛西那样……
等等？！
他为什么会有这种可怕的想法？
刘明亮不是已经证实了，姜九跟张博厚和梅瑞狄斯·黛西之死，没有关系么？
刚才被姜九这么看上一眼，他为什么会有姜九还会再杀了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