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微眯起眼睛，盯着眉眼柔和，连眼尾都透着勾人的潋滟魅惑的气息的沈五爷，有话不问，不是她的作风，“五爷，你知道我要去杀谁？”
“你觉得呢？”沈言酌反问，但他微沉的声音里藏着几分无辜，眼底甚至还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啧！
姜九勾唇也低低笑了，没回答。
这反问问的。
这就是已经知道了。
坐在前面负责开车的沈木，眼神复杂。
明明是个严肃又正经的话题，可这两位愣是弄的跟调情似的。
难道，窗户纸还没捅破前的暧昧，就是这种旖旎调调的？
终于，当他们的车子没有开向京大，而是即将驶进天宫1号了，时夏才又开口，“五爷，人被你带来这里了？”
沈言酌点头，“人都被送进龙园了，这里是天宫1号，你想怎么样审，都不会有人来打扰你。”
沈言酌没有说被带进了龙园的人是谁，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就是姜九想要回京大校门口去找的那个杀手。
姜九没接话，气息贼稳，半点不心虚。
沈言酌没说自己是怎么发现杀手的，更没有追问姜九是怎么知道有杀手存在的。
两人的默契，都在这一刻达到了完美巅峰。
谁都是只一味儿地捂紧自己的小马甲，不敢去追问对方的秘密。
沈木：“……”
——
和沈言酌做了这么久的邻居，姜九还是第一次来沈言酌的龙园。
龙园比姜九的御园的格局要大些，当然，以沈五爷的财力，里面的装修也比姜九的御园，更豪华，更奢侈。
处处彰显了有钱人的独特韵味儿。
在装修豪华的客厅里，正有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跪坐在一条纯白色地毯上，鲜血几乎将整条地毯都染红了。
“喝什么？”沈言酌领着姜九走到沙发旁，示意她坐，完全没有想解释什么的意思。
“牛奶吧。”其实这个时候，姜九想喝酒来着，但料想沈言酌不一定会给，所以，说了个最安全的。
沈言酌点点头，亲自去厨房，给姜九热了杯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