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季文柔搂着孩子贴近沈静淑,她的眼神漂浮不定,心虚的不敢抬头。
沈静淑状似无意扫视这些解差,他们的眼神黏黏腻腻让人很不舒服,上下打量这些流放的女眷。
女人的直觉最是敏锐,她能感受到女儿的不安。
“没事,娘保护你!”
以前她听说过流放路上有女子清白被丢失,这几天走来也没发现异样,以为这批解差要好一些,没想到有些事情只是没开始而已。
这些解差只是审视打量这些人,如挑拣货物一般,并未出手,但是她们这些女人已经成为这些人眼中的猎物,早晚都会沦为盘中餐,沈静淑不由心中警铃大作。
等人走后,沈静淑叮嘱家中的儿女。
“金珠,君华,文柔,文艺,你们去茅房的时候一定要一起。孩子上茅房一定要跟着,丢了可就不得了。”
家中儿女点头,季家大房那边毕竟隔了一层,但怎么说也是季家人,她提醒周翠萍儿媳妇们和孙子孙女上茅房的时候尽量结队,别单独走。
“上个茅房还要结队,闲得慌,你们别听你们二婶的。”
周翠萍满不在乎,她叮嘱几个儿媳妇,不许她们凑太近。
万一凑在一起嘀嘀咕咕想造反,她这婆婆还怎么当。
至于小孙子是要好好看着,丢了那些龟孙子肯定不会让他们去找的。
沈静淑还要文渊去和焦严说一声,如果妹妹不放心她一个人去可以和季家婶婶们一道。
焦严感激地冲她点点头,妹妹毕竟也五岁,男女授受不亲,他怕太贴身的事情,自己也照顾不周,有季家婶婶照料,她上茅房自己也能放心些。
沈静淑提心吊胆一会儿,等那些解差全都钻进马车里休息才安心睡下。
半夜她是被尿憋醒的,她拉醒二儿媳妇让她陪自己上茅房。
上完茅房,她听到有解差放水声和低低的交谈声。
“好几天没碰女人,老何也真是的,现在不许动这些女人,早晚都要动,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另一个官差吐了口痰:“你说老何是不是看上季家老夫人了,一路上不许我们动她?一个老太婆也当成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