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很快赶路,走着走着季文艺一阵反胃,喝的鱼汤全都吐出来,吐的旁边周翠萍脚上全都是鱼汤,腥臭的很。
“文艺,你是不是对大伯娘有意见。”
季文艺捂住嘴,惨白着一张小脸,她真不是故意的。
沈静淑掏出水囊给季文艺灌了点水,她这才好受些。
官差也不管这些人干什么,只要不偷跑闹事,别吵吵嚷嚷就成。
有些人吃完午饭,累了,干脆上马车休息。
季家其他人刚开始还好,走到最后腿和灌了铅一样,压根抬不起来。
官差在前面嚷嚷,可以花钱乘坐一段时间囚车,或者解开枷锁,每样价钱不等。
有人不愿意受罪,钱已经双手奉上。
季文艺眼泪汪汪,羡慕的望着坐在马车上的同样是犯人的人。
“娘,我走不动了。好累。咱能不能坐车啊?”
“忍忍吧,耽误进度,鞭子又抽过来。”
沈静淑安慰她,季文艺觉得自己并没有被安慰到,她觉得现在的自己腿已经不是自己了,脚脖子也好疼啊。
季文渊和季文翰两个小家伙搀扶着自家爹爹走得也很吃力,小小的人踉踉跄跄。
原本想让老三老四扶着点季忠仁,见到他们手上的枷锁,沈静淑终究于心不忍,上前和文渊一起扶着戴着枷锁的季忠仁。
季忠仁的身后,戴着枷锁,走路重力摩擦,后背早就被鲜血浸湿。
沈静淑想着一定要找合适的机会替大儿子解开枷锁,不然这折腾到宁古塔,这后背总也好不了。
一行人在路上艰难前行,大家低垂着脑袋,已经没什么精神,偶尔有人说话也很快噤声,这是一条绝望而迷茫的队伍。
有路过赶回家的路人见到他们这波队伍,加快脚步离开,有些还冲着他们吐口水。
傍晚是没有鱼吃的,沈静淑带着家里人挖野菜,晚上只能吃又苦又涩的野菜。
季文艺再次眼泪汪汪。
在这么吃下去,她这些年养的膘要瘦下去。
休息是在管道上席地休息,怕她们逃跑,这次是把她们用铁锁锁在囚车旁边,只要逃走,铁链能发出叮叮叮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