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府的牌匾被一声令下摘下来。
府门口围着一大帮人,伸着脑袋张望里面的动静。
如果不是门口围着一大帮面无表情,凶神恶煞的守卫,他们都要扒在门缝上看。
大家的神情各异,有幸灾乐祸,也有担忧和不解。
“出来了,出来了!”
有人眼尖的瞅见季家一行人戴着枷锁从里面出来。
叮当叮当声清脆悦耳,伴随着的还有哭泣声叫嚷声。
“哎,这是季夫人?不,不对,这好像是季老夫人。”
沈静淑隐居后宅多年即便是很多年没露面也依旧有人认得出她来。
毕竟她在一众年轻人中那岁月腐蚀过的容颜无法隐藏。
身后的是季家子女们,他们都纷纷低下头,生怕别人注意到自己,唯独季文艺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季忠义踉踉跄跄,嘴里嘟嘟囔囔,涨红着脸,枷锁对于文弱的他来说有些沉重。
季忠孝瞪着这些围观的人,试图用眼神震慑他们。
季忠武兴许是接受事实,枷锁还试图遮脸,不敢看前面。
“是呀,这,这可如何是好?”
“没听说过这样的,这…”
众人视线中季家走在最前面的是沈静淑。
她娇弱的后背吃力背着比她还要高大许多的季忠仁,她面无表情,旁人压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很多做了母亲的感叹为母则刚,这季家属实不容易。
“当今陛下最重孝道,这弱母背子…”
其他的他们不敢多说,季家老夫人背着受伤的长子这一话题已经超过镇国公府查抄。
以前也不是没人被查抄过,可没人这样啊,谁让季忠仁是第一例被打的昏迷毫无知觉的人呢。
围观群众的议论声入耳,张大人额头冷汗直冒,晋安最重孝道,这王明为难季家人弱母背子传入陛下耳中,他自己都要受惩罚。
“王大人,这季大人情况特殊,要不,要不咱们…”
王明眯起眼睛挥挥手,动不了季子安还动不了沈静淑?
听说季子安最疼这位夫人,他就是要给季家一个小小的惩罚,谁让季子安那老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