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刀只剩下刀柄在她的肚子外面。
刀刃完全插 进她的肚子里,周围却血迹已干。
是一个早就死了很久的人。
任野在心中下了这个结论。
房间内,棉花糖抬着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任野看。
任野的呼吸落在她的脸上。
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甜笑,满眼期待地又问了一遍:
“你在摸什么?”
她期待任野露出惊慌的表情。
期待任野握住她肚子上的刀,用力往外拉,让她的肠子掉落满地。
那画面一定惊悚又美丽。
可他为什么还没有这么做?
棉花糖等得有些心急。
“你在摸什么?”她又问。
这次任野也笑了,反问她说:
“不是要睡吗?不能摸?”
棉花糖有些错愕地盯着他看,然后“啪”一声,打掉他在肚子上不安分的手。
是我睡你,不是你睡我。
主动和被动搞错了,那意思可就差远了。
棉花糖觉得今晚好像也没那么有趣了。
而任野借此,顺势松开她,后退一步,二人拉开距离。
“没意思。”
但也不是不能将就吃掉。
棉花糖又上前一步,抬手摸向任野的脸。
任野以为自己暂时脱离危机,突然间被她这么一摸,寒毛都竖了起来。
棉花糖感受到他的紧绷,发出“科科”的笑。
她的手沿着任野的脸摸了一圈。
动作轻柔,不像在摸,倒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任野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有一个瞬间,他甚至觉得她的手就要往里抠,把他的整张脸往外撕。
任野觉得,他现在得说点什么,必须说点什么才行……
“那个……”
他清了清有些沙哑的喉咙。
棉花糖停下动作,疑惑地盯着他看。
“你应该也知道了吧。
我很抱歉。
我今天不是故意要不给你写信的。”
棉花糖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