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即刻去大厨房查验!顺道儿把福子那个刁奴给我压过来!”侯夫人忍不了一点儿了,竟敢害她孙子!
少顷,不知犯了何事儿的福子被压了上来。
只见侯夫人身边的陪房嬷嬷与侯夫人耳语片刻后,侯夫人便抚着额头隐隐跳动的青筋道,“你胆敢买这吃了醉鱼草的鲫鱼来害我孙儿,说!受何人指使!”
“倘若你从实招来,便撵了你出去,若是不招,便撵了你全家!”侯爷宋长炀不动声色道。
福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道,“奴才怎敢害小主子,实在是魏勤家的告诉我买这种鱼能从中赚个二层,奴才就鬼迷了心窍——”
魏勤家的就是麻氏身边的陪房魏妈妈,整个侯府谁人不知,这魏妈妈是大夫人麻氏的心腹,很显然这便是麻氏授意了。
只是这麻氏是姑太太的女儿,是侯爷的亲外甥女,上首来赴宴的姑太太麻夫人坐不住了,“侯爷,这魏妈妈做事儿可与若菁无关啊,莫要错怪了自家孩子?”
“事情未有定论,待请官府查了再说!”侯夫人势要为孙子讨个公道,最重要的是这庶长子的妻子她也着实看不惯,这么好的机会不可浪费了。
“胡闹,自家的事情怎还惊动官府?这福子和魏妈妈鬼迷心窍,关若菁什么事儿?”承恩侯怒斥。
若菁就是麻氏麻若菁,有着亲娘和亲舅的庇护,她终究是松了一口气。
而下首看懂侯爷眼色的福子和魏妈妈只得磕头认罪,毕竟再把麻若菁牵扯进来,那全家的生计都保不住了。
谢氏早已知晓事情会是如此,再纠缠下去也是无意,于是只能啜泣道,“终究是大嫂掌家不利,才让这些刁奴钻了空子,还是请母亲亲自掌家,方能家宅安稳。”
既然暂且不能奈麻氏怎样,那就先将掌家权夺了才是正理。
侯夫人:“我如今身体抱恙,既然你已出了月子,那掌家就暂且托付于你了!”
侯夫人卢氏本就打算将掌家权交给自家儿媳,自己好落得清净。只是迫于侯爷和姑太太的压力,在生病之余不得不先将后宅交到庶长媳的手中,此时正是帮儿媳夺回掌家权的好时机。
麻氏虽说不服,但现下已只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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