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感觉头皮都要被我掀起来了。
“呼…呼…”我扶着膝盖,大口喘着粗气,肺部火辣辣的,像吞了一把辣椒干。
这“洞察之眼”虽然好用,可它这副作用也忒大了点,用完之后就跟跑了马拉松似的,浑身无力。
我抹了把额头的汗,这汗水黏糊糊的。
“丁致远,你搞什么鬼?带着我们一群人在这鬼地方兜圈子,你是在耍我们吗?”张启铭那张老脸阴沉得像锅底。
他那双小眼睛瞪着我,活像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似的。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火气。
“张警官,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的调查方向并没有错。陈豪俊失踪前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这附近,而且我的‘洞察之眼’也显示……”
“‘洞察之眼’?得了吧!”张启铭不屑地打断我,“我看你那是什么‘洞察之眼’,分明就是‘睁眼瞎’!我们浪费了这么多警力,结果呢?连个人影都没找到!”
“张警官,你……”我感觉自己的血管都快爆开了,这老家伙怎么就这么顽固呢?
“够了!”张启铭一挥手,“我告诉你,丁致远,这次行动失败,你必须负全责!要是陈豪俊有个三长两短,我唯你是问!”
“张启铭,你……”我指着他的鼻子,气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你还想动手不成?”张启铭挑衅地看着我,那眼神就像是在说,“来啊,来打我啊!”
我真想一拳揍在他那张老脸上,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跟他这种人一般见识,只会拉低我的档次。
我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线索断了,跟这老顽固也说不通,我得另寻突破口。
陈豪俊的律师,赵德柱,这老小子最近的行踪有点古怪,说不定他知道些什么。
我找到赵德柱的时候,他正坐在他那金碧辉煌的办公室里,手里端着一杯红酒,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这家伙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一看就是个“人精”。
“赵律师,好久不见啊。”我皮笑肉不笑地打了个招呼。
“哦,丁先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