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能看清弹头旋转时螺旋状的膛线擦痕。
那些蚀刻在弹壳上的荧光编号像一串诅咒,在褪色的世界里灼烧着我的视网膜——c - 213,父亲实验室里失踪的第三批合金样本编号。
“是锇铱合金!”我脱口而出的瞬间,身体已经顺着量子反应堆外壳的弧度翻滚。
硝化甘油特有的杏仁味擦着耳廓炸开,子弹在钛合金墙面犁出靛蓝色的火花,那是超密度弹头与空气摩擦产生的等离子效应。
刘老板机械关节发出齿轮卡壳的异响,他显然没料到有人能认出这种军方保密材料。
我趁机扯断腰间充当安全绳的数据线,被量子辐射烤得发脆的纤维在空中绷成笔直的钢索,缠绕住他正要二次充能的仿生手腕。
“你怎么可能……”他电子合成的嘶吼带着电流杂音。
“去年父亲实验室纵火案。”我借力荡到他背后,膝盖狠狠抵住他后颈的能量枢纽,“消防队说意外短路,但通风管道里残留的锇铱合金碎屑——”数据线勒进掌心的伤口,鲜血滴在枪管硫化物结晶上滋滋作响,“会告诉验尸官你吞了多少不该吞的东西。”
突然炸开的警报声盖过了他的咒骂。
柳思思带着三组特警撞破防爆门冲进来时,我正握着那支改装手枪抵住刘老板的脑核处理器。
她防护面罩上的冰霜随着急促呼吸化成水雾,法医手套还沾着解剖室的福尔马林味道。
“反应堆核心是镀铬的铅块。”她扯掉我的传感器贴片,医用胶带撕开时带起一串血珠,“姓周的律师在证物室调包了鉴定报告,但他们在陈秘书的智能假牙里……”
我听着她罕见的语无伦次,视线却穿过人群缝隙。
林记者正躲在警戒线外疯狂调整相机焦距,她风衣口袋里露出半截文件袋,上面“古墓开发批文”的红色印章。
结案仪式在市局顶楼停机坪举行。
当我将最后一张存有八千万的量子密钥卡交还给被骗空养老金的张老爷子时,老人枯槁的手指在密钥卡表面摩挲了足足十秒。
他忽然从轮椅夹层掏出一包白糖糕——那是我在城中村卧底时经常假装买给他的早点。
“小丁啊。”老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