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着棒棒糖包装纸的手掌沁出冷汗,监控室平面图上用荧光笔标注的通风管道入口,正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绿光。
杨警官的警告还在我耳边回响,但保洁车画出的舵形标记正被直升机探照灯反复扫过——那是马破密在清场前留给同伙的撤离信号。
“二十三小时。”我回味着柳思思最后的提醒,从解剖室顺来的紫线蝴蝶结在裤袋里不安分地动着。
当第七架直升机掠过穹顶时,我从消防通道的应急柜里扯出防毒面具,倒出里面发霉的橡胶手套戴上以裹住指纹。
监控室的门锁比想象中好开,钥匙孔里凝结的冰晶在体温下融化成淡粉色液体。
推门的瞬间,陈旧硬盘运转的嗡嗡声裹着某种腥甜的铁锈味扑面而来,墙角的蜘蛛网在中央空调出风口簌簌发抖,每根蛛丝都缀满细小的青铜碎屑。
“看来有人比我们更着急销毁证据。”我摸着发热的监控主机外壳,指尖黏着的保险单荧光编号a - 17突然开始发烫。
三十七块显示屏同时闪烁的刹那,我咬碎了含着的棒棒糖,玻璃渣混着苹果味香精在齿间炸开。
视网膜刺痛如针扎的瞬间,我知道“洞察之眼”启动了。
破碎的画面如暴雨倾盆,二十七号监控探头的记忆开始逆向回放。
保洁员擦拭防弹玻璃的手套突然渗出冰蓝色黏液,马破密那张戴着青铜面具的脸在倒放的监控画面里逐渐清晰——他正在用冷冻硅藻伪造结冰事故,而服务器日志删除记录里藏着三段被肢解的视频文件。
“抓到你了。”我忍着太阳穴突突跳动的剧痛,将u盘插进主机时突然听见机箱深处传来齿轮卡死的异响。
第三块显示屏突然迸溅出火花,滚烫的代码如同发狂的蝰蛇在屏幕上疯狂增殖,马破密沙哑的电子合成音从音响里传出来:“游戏该结束了,侦探先生。”
整个监控室的温度骤降,通风口喷出的白雾瞬间在地面凝结成霜花。
我扯下脖子上的紫线蝴蝶结缠在手腕,柳思思解剖刀留下的血珠此刻正在塑料绳结里诡异地旋转——那是她特制的生物电阻断器。
“要玩数据对冲?”我舔着嘴角渗出的血沫,快速敲击键盘调出三天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