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蜷缩在钢梁阴影里,拇指抹过解剖刀滚烫的纹路。
那些鱼妇图案在掌心游动时,排水渠深处传来类似巨型鱼尾拍打混凝土的闷响。
黄老大手中的青铜船舵突然折射出诡异的绿光,照得他脸上蜈蚣状刀疤如同活物。
“东南角监控瘫痪。”耳麦里传来柳思思冷冽的声音,“郑同学最后定位在冷库区。”
我咬碎舌尖保持清醒,血味混着三文鱼腥气在喉咙翻涌。
改装越野车燃烧的残骸在街道中央炸开第二轮火球,借着爆燃的强光,我瞥见冷库铁门缝隙里探出的半截校服衣袖——深蓝色运动服袖口绣着经纬中学的船锚标志。
“行动。”
十二道战术手电光柱刺破浓烟,防暴盾牌撞击铁皮卷帘门的轰鸣震得耳膜生疼。
黄老大抡起船舵砸向窨井盖的瞬间,我蹬着扭曲的空调外机纵身跃下。
解剖刀划开夜风时,那些游动的鱼妇纹路突然发出高频蜂鸣。
“叮——”
刀刃与青铜舵碰撞的刹那,我瞳孔不受控地收缩。
灰白色雾霭在视网膜上蔓延,这是“洞察之眼”被强制触发的征兆。
朦胧中看到三小时前的画面:黄老大用船舵尖端抵着郑同学后颈,将青铜匣塞进装满冰块的泡沫箱。
冷汗顺着脊椎滑进后腰,现实与回溯画面重叠的眩晕感让我踉跄半步。
黄老大趁机抬膝猛击我肋下,却在接触到风衣的瞬间发出惨叫——他膝盖撞上了我暗藏在衣内的青铜匣,那些苏眉鱼鳞片正在匣面泛起冰蓝荧光。
“原来是你动了老子的货!”他独眼里爆出血丝,船舵突然旋转着劈向我的太阳穴。
我后仰避开致命一击,顺势将解剖刀插进他脚背。
刀身触地的刹那,地面突然传来诡异的震动频率,仿佛有无数金属鱼群在地下管网中疾驰。
远处冷库传来学生们压抑的啜泣,混着防暴警察破门的爆破声刺破夜空。
“突击组就位!”
当第二波催泪瓦斯在厂房炸开时,我终于摸到冷库门禁卡。
黄老大捂着血流如注的脚掌狞笑:“你以为救得了那些小崽子?他们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