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盯着引擎盖上那缓缓浮现的血色钢印,那金属灼烧散发出来的刺鼻焦糊味,如针一般直刺鼻腔,熏得我眉头紧皱。
张启铭的电话在第七次震动时终于接通,他那略带急切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市局刚批了协查令,你那边……”
“b2区黑色奔驰,警用勘查箱编号cq2039。”我屈指轻轻敲了敲车顶鲨鱼鳍,指尖传来轻微的震动感。
只见激光网格突然扭曲,幻化成刘老板的虚拟影像,他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小丁先生喜欢看魔术?”
镁条燃烧后的余温还在指尖发烫,烫得我指尖微微发红。
我猛地扯下领带,快速缠住右手,动作干脆而有力,接着对着车载摄像头竖起中指。
金属变形发出的刺耳声响,尖锐得好似要穿透耳膜。
就在这时,后备箱里的勘查箱突然弹开,二十三份标着“已结案”的卷宗如雪花般纷纷扬扬地飞出。
“三年前连环纵火案,结案报告写着电线老化。”我迅速抓住飘到眼前的文件,文件纸张的触感有些粗糙。
焦尸照片背面用荧光涂料画着蜘蛛网图案,那荧光在昏暗的光线下隐隐发亮。
“但当时负责消防验收的,是网蜘蛛注册的空壳公司吧?”
虚拟影像闪烁两下突然消失,紧接着,后备箱底层暗格传来齿轮转动的轻响,那声音细微却在这寂静中格外清晰。
当我侧身滚开的瞬间,三枚麻醉针擦着耳廓呼啸而过,带起一阵微风,针筒尾端还刻着父亲警号的后四位。
看到那熟悉的警号数字,我的心猛地一紧。
“老丁要是知道儿子这么疯……”张启铭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背景音是此起彼伏的警报声,那警报声尖锐而嘈杂。
“物证科的车还有五分钟到,你……”
“让他们带上液态氮。”我蹲在车尾,眼睛紧紧盯着开始结霜的暗格,那冰霜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
手机镜头对准正在膨胀的金属箱,我冷冷地说道:“刘老板送了个会自爆的小礼物。”
市局特批的临时办公室里,柳思思把热气腾腾的热姜茶推过堆满档案的会议桌,那姜茶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