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剖刀柄的防盗符文刚刻到第三道,指尖突然传来灼烧般的刺痛。
我盯着荧光试剂勾勒的金库结构图,保险箱编号a - 17旁那个紫线蝴蝶结像活过来似的抽搐两下。
“连证物室的青铜鼎都学会拼图腾了。”我甩了甩发麻的手腕,枪套里的生日贺卡硌着后腰,“这案子要是再拖下去,怕是at机都能成精。”
柳思思正用手术钳夹着硅藻蛋糕上的缝合线蜡烛,闻言头也不抬:“比起担心机器成精,丁顾问不如解释下金库霜花为什么会在……”
刺耳的警笛声突然撕裂雨幕。
我扑到窗前时,正看见三个青铜鼎耳穿透刑侦大楼的防弹玻璃,在暴雨中拼成舵形图腾的瞬间又轰然解体。
那些碎片折射着直升机探照灯的冷光,像某种古老文明的摩斯密码。
“钱经理的银行。”我们异口同声。
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刮出急促的扇形,后视镜里柳思思正用解剖刀削苹果。
果皮连成长长的螺旋,在仪表盘荧光里泛着诡异的青铜色。
“二十三分零七秒前,”她突然开口,“你鞋底的霜花结晶出现定向重排。”
我猛打方向盘避开路中央的青铜碎片:“说人话。”
“金库温度异常导致的结构相变。”苹果核精准落入车载垃圾桶,“钱经理说谎了。”
远东银行大理石地面还残留着融化的霜花,中央空调出风口挂着冰棱。
钱经理擦汗的动作在看见我瞬间僵住,金丝眼镜滑到鼻尖:“丁顾问,客户隐私真的不能……”
我屈指弹飞落在肩头的青铜碎屑,冰晶在指尖凝成微型舵盘:“上月17号劫匪能精准避开金库三重验证,钱经理不觉得监控里那个擦玻璃的保洁员眼熟?”
他西装后背的汗渍正在冷气中结霜:“那是外包公司的……”
“每小时擦五次防爆玻璃?”我把结霜的领带甩到肩后,解剖室顺来的紫线蝴蝶结突然开始高频震颤。
余光瞥见柳思思的白色高跟鞋正踩住通风口飘出的保险单——编号a - 17的客户签名正在墨迹里扭曲。
警报器骤响时我顺势撞开经理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