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急灯惨白的光晕里,我盯着墙面那个青铜舵图腾。
柳思思的呼吸声在玻璃器皿的嗡鸣中变得断续,她的手指正无意识地摩挲锁骨处的天枢星胎记。
“校史馆扩建图纸。”我把文件残片按在解剖台上,墨绿色数值突然在玻璃台面下流淌成河,“去年施工队挖出过青铜器碎片,校方却说是汉代瓦当。”
柳思思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她脉搏里的潮汐声变得急促:“施工负责人叫陈海生,上个月在码头溺亡——尸检报告显示他耳道里有辽东半岛特有的硅藻。”
解剖刀在瓷盘里发出铮鸣。
我摸出手机正要调取资料,屏幕突然跳出三十七个未接来电,全部来自被霸凌学生的加密号码。
最后一个视频请求自动接通,画面里郑同学正缩在体育馆储物柜,背景传来金属球棒拖拽声。
“丁老师,他们说要把我砌进校史馆新墙……”
视频戛然而止时,我腕表上的北斗七星纹路突然顺时针转动三格。
柳思思突然扯下白大褂扔给我:“正门有三个持械者,更衣室通风管道能直通地下车库。”
我们在弥漫着福尔马林气味的通道爬行时,头顶传来钢制储物柜翻倒的巨响。
柳思思发丝间渗出的冷汗滴在我后颈,带着青铜锈味的冰凉。
霓虹灯在雨夜里晕染成血色光斑。
我攥着从郑同学储物柜找到的施工合同副本,后腰别着柳思思塞给我的解剖刀。
立交桥第三根桥墩后的阴影突然蠕动,三个戴防毒面具的身影呈品字形围拢,手中甩棍在积水路面擦出蓝紫色电火花。
“陈海生耳朵里的硅藻品种,在辽东半岛每年三月才会爆发。”我用鞋尖挑起一滩雨水,看着倒影中他们突然僵直的膝盖,“而校史馆施工是去年七月——除非有人用冷藏车运了海水过来。”
左侧的袭击者突然抽搐着栽倒,他防毒面具滤芯里正钻出墨绿色藤壶状生物。
另外两人刚要后撤,我腕表的北斗纹路突然逆时针转回原点,他们战术靴底黏着的辽东红藻在积水中疯狂增殖,瞬间缠住脚踝。
“告诉黄老大,”我把滴着诡异粘液的甩棍踢进下水道,“他往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