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清冷的月光斜斜地切进百叶窗,形成一道道明暗相间的条纹,洒落在堆满电子元件的办公桌上。
我坐在桌前,双手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指尖能感觉到头皮下血管的跳动。
屏幕上,十六进制代码如闪烁的繁星般跳动,与父亲留下的年轮密码重叠在一起。
那束绿光像一条神秘的光线,折射角度精准地指向刘老板名下夜总会的通风管道——那里本该是消防通道的位置,然而监控画面却显示出一片诡异的信号盲区,黑色的屏幕让人心里发毛。
我的指尖在键盘上轻快地敲击,发出清脆的响动,宛如一阵急促的鼓点。
忽然,角落的服务器机箱里传来一阵滋滋的电流声,像是某种危险的预兆。
我猛地抓起万用表,刚要检测,整排显示器突然集体蓝屏,密密麻麻的乱码像黑色甲虫般疯狂地爬满屏幕,那沙沙的声音仿佛是甲虫们爬行时发出的噪音。
“又是电磁脉冲。”我对着空气冷笑一声,可后颈却不由自主地泛起细密的冷汗,那冷汗顺着脖子缓缓滑落,带来一丝冰凉。
网蜘蛛惯用的远程攻击手段,三小时前刚毁了我备份在云端的监控录像。
此刻,机箱里飘出刺鼻的焦糊味,像一把尖锐的针直刺鼻腔。
硬盘阵列的指示灯接连熄灭,那微弱的光芒逐渐消失,如同被掐灭的烟头。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玻璃窗突然炸开,形成蛛网状的裂纹,无数玻璃碎片如子弹般飞溅而出。
我本能地扑向地面,碎片擦着耳际飞过,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就在这一瞬间,我瞥见对面楼顶闪过一道金属反光——是激光定位器的红点,像一只邪恶的眼睛在黑暗中窥视。
手边的解剖刀寒光一闪,我反手将它掷向电源总闸,整间屋子瞬间陷入黑暗,周围的一切都被无尽的黑色所吞噬。
黑暗中,我的喘息声格外清晰,如同沉重的鼓点在寂静中回荡,视网膜上还残留着最后定格的监控画面。
指尖触到黏腻的荧光涂料,那涂料凉凉的、滑滑的,这是三天前柳思思帮我标记重要证物时留下的。
忽然,我想起她解剖刀柄上精美的玫瑰花纹,那日在停